文化流動的開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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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春季的開始,花蓮工作室入住了許多來自日治時期記載的古書籍、繪葉書,這些書籍提到了當時的原住民傳統工藝、文化脈絡,以及過去在植物的使用上,帶給人們的便利與功能性,透過這些文獻資料,我們開始思考文化流動的可能性,於是我們決定開放工作室,讓更多有興趣想參與討論的人們來訪。

在討論過程中,我們聊到文化延續的意義與必要性,

工藝師 imay 説,她曾和一位擅於藤器編織的耆老有過一段對話。

imay :阿公,現在很少人要學做這個了,你還會想繼續做嗎?

阿公:那也沒關係啊!只要我還在,我就會繼續做。

耆老持續著手中的藤編工作,爽朗的回答著。

看似樂觀的回應,當中卻夾雜著一場時代轉換的無奈,這個世代的我們,都在不斷被時代的洪流沖刷著,該如何保存與流傳,取決於個人的文化認同。身為獨立的個體,我們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必須對文化的傳承保有執念,但文化傳承不該是孤軍奮戰,而是需要透過分享,讓更多有共通想法的人們參與其中。這也意味著,面對年輕一代的疏離或不願參與,不該感到氣餒,因為只要還有人願意投入,這份精神就能延續下去。


我們不經開始思考,或許能找到一種新的方式,讓文化傳承能有不同的起點。


持續探討到身份認同的疑問,無論是生於部落還是都市的族人們,都在面對『 離開 』與『 回來 』的問題,而這些問題對於某些人來說是痛苦的、掙扎的,我們該以什麼樣的處境在這個世代生活著,好像沒有一個絕對的答案,我們都在這個來回的過程中,體驗自我懷疑的過程,同時也體驗著來自不同觀點的摩擦,這種拉扯與衝突,雖然令人不適,卻是釐清自我與文化關係的重要旅程。


『 你因為生氣我,才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』tipus 説。


正是因為衝突,人們才有機會提出疑問、展開對話,了解彼此觀點的差異,並尋找共識。

這份溝通是文化能夠不斷演進的動力,讓傳統在現代社會中找到新的定位與意義。


這讓我想起一位長輩曾經說過的話

“ faloco' ko tapang ”


心才是根本。


或許文化認同與傳承不該只是建立於外在的形式,而是在於內在的心之所向,知識的交流也不該限制於特定的學習階段或人生階段,而是保持開放,順著生命的走向,流進心裡的就好好接住,穿過身體的也不必強留。

Sawmah A'doeveryday, sawmah